”他把外衣往沙发上一扔,用半嫌弃半恳求的目光望着一老一中两个女人。他的父亲已躲到阳台,在吞云吐雾中,淡忘了客厅里的战争。 刘虹一见儿子,慌忙丢下婆婆上前:“怎么样了?小尤真的把孩子打了?” 她还怀着一丝期待,紧张地搓了搓手。但儿子丢给她的,是一个没好气的眼神:“打了。我早就说过,安妮脾气倔。” “那怎么办?她住院吗?谁照顾?” 刘虹后知后觉,想起关键问题来。悔意和愧疚各有一点点,也浮浮沉沉地在心里窜。 杜轩叹一声:“没住院,胚胎才两个来月。她回去了,也不让我在那儿,说这不是大问题。” “怎么不是大问题?万一落下病根,没准就影响以后再生了。她妈怎么没来?也没问问?” 刘虹着急起来,生怕一个不小心,尤安妮的生育功能就受损。万一她真的嫁了自家儿子,以后如何是好? 杜轩有点不耐烦:“那怎么办?她又没告诉她妈,怎么好讲?都怪你,好端端的,提什么彩礼减半!” “不行就让你妈去伺候,也算赔礼道歉。” 说话的是黄三妹,她对逝去的曾孙耿耿于怀,存心要让儿媳吃点苦头。没准那个厉害的小丫头,可以制服刘虹。 刘虹“呸”了一声,恨恨道:“凭什么?又不是我女儿!” “妈,要不然你还是去吧,也接机跟安妮接触一下。我跟她,是肯定会结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