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的童养媳,十六岁那年少爷他发疯似的占有她

2021-01-18 10:27

    凛冬正盛,风雪剐人。

    就在这样的极寒季节中,五爷爷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。

    走的时候,五爷爷身边只有九奶奶一个人。

    第二日乐队呜呜哇哇响了一天,快日落时,他们唯一的孙女知愿才带着未婚夫到家。

    瘦条条一个人,小小的,皮肤白的发光,眼圈和鼻头一直红着,是冻的,也是狠狠哭过的痕迹。

    天色暗下来,乐队也停了下来,所有人都哈着气搓着手等开席。
    

    五爷爷八十岁高龄才走,算是寿终正寝,喜丧,农村迷信,这样的离世方式,一定是积了大德的,到了地下不会受苦,来世投胎也必会顺遂,所以大家都不是太悲伤,包括九奶奶。

    张罗完大家喝酒吃肉,九奶奶拉着知愿走进屋里,在离五爷爷棺材不远的蒲草上盘腿坐下。

    九奶奶递给知愿一张纸,像个虔诚的小学生,瘪着嘴问孙女:“这样写行不行?”

    知愿一眼认出,那是五爷爷生前练字用的宣纸,上好的泾宣,九奶奶托了镇上的一家书画轩定期采买。

   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,不大好辨认,知愿努力地一个字一个字顺着,终于连成一封完整的书信,读到中间,知愿已经哽咽,再也没法子继续。

    九奶奶从夹袄的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给知愿拭眼角,皱纹横生的脸上尽是笑颜。

    她这一辈子,跟了五爷爷以后,才叫人生,站直的人,有尊严的生。

    九奶奶本名叫桂珍,生得漂亮,一笑,双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。

    小时候家穷,九奶奶没读过书,自然也不识字,还是后来弟弟们读了书回来教她,她才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。

    长到10岁,爹娘把九奶奶叫到跟前,哭诉家里的境况,已经穷到了要将她变卖换钱的地步,但还是选了个好听的说法,给人领养。

    那是一户地主人家,独苗少爷已经快30岁,因为性格暴戾,生生打残了两任儿媳妇儿,十里八乡已经没人愿意嫁进去。

    逼得没办法,只能花大价钱买童养媳,幼时为仆,长大为妇,九奶奶就是他们挑中的那个人——娘家不在乎,往后便不会扯皮。

    进了地主家门,九奶奶就成了陀螺一般的下人,砍柴担水是她,浣衣做饭是她,时不时还要受罚挨打。

    少爷心情不好怪她碍眼,少爷犯错怪她没有从旁劝解,身上常常是新伤摞旧伤,九奶奶就这样一个人咽着苦水,直到了十六岁那年,少爷发疯似的占有她。

    本以为真正成了少爷的女人生活会好过点,但没想到成了地主家的儿媳妇也没能让人高看她一眼,即使后来生育了两子一女三个孩子,九奶奶的生活和从前也并无二致,婆家人对她依然是非打即骂,而她,总是逆来顺受。

    低头弯腰成了习惯,哪还有反抗的勇气。

    五十年代,斗地主运动兴起,全家人都被拉去批斗,有人扒出九奶奶是被买去的,便逼着地主家交出卖身契,将她和孩子都放了,让她们自生自灭。

    九奶奶带着孩子回娘家,水都没喝顺畅,就被婉言撵了出来,娘家不想跟她搭上关系,一来怕受牵连,二来视她们为累赘。

    在离娘家不远的地方,九奶奶求着两个弟弟给她用黄泥巴和茅草垒了两间小房子。

    没有活命的营生,九奶奶只能靠给人缝补和绣花勉强养活自己和几个孩子,小时候弟弟们上学,她和邻家的大娘大婶们学过一阵子,赶巧这时候派上了用场。

    九奶奶的日子不好过,一边为生活发愁,一边还要承受旁人的指指戳戳。

    虽然逃过了大运动,可她逃不过人性的恶。

    大家都说,一天地主婆,一辈子地主婆,所以,九奶奶的耳朵里,经常灌进侮辱谩骂,她就那样如蝼蚁一般地活着,战战兢兢。

    直到她遇见五爷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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