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舒昭桐回头细看,榻上的男人仍一动不动。
是了,昏迷了两三年的人,怎么可能抓她的脚。
舒昭桐扫了一眼榻上男子身上同样凌乱的衣衫,听着外面仍然没走远的人声,开始手脚利落地收拾着床榻上的东西--包括床榻上的男人。
时间太紧急了,她一心快些做事,便是整理到了男人的下半身那物什,她亦毫不犹豫有些粗暴地用帕子来回擦拭,待擦拭干净之后,才将帕子塞入了怀中,一点痕迹都不想给这儿留下。
外面的声音更近了,幸好,在她们闯入之前,被人喝止了:
“此为侯爷书房的东厢,不可唐突!”
“是。”
嘈杂声转了个弯,有人小声讨论:
“呀,是那个病了几年不能动的侯爷吗?”
“何止不能动?听说与活死人无异呢。”
“不是说那舒大女郎中了那种药要找男人么,也不该来这里呀,昏迷不醒的侯爷能做什么?”
“嘘,小声些。”
4
外面的人声终于远了。
舒昭桐也整理好了自己与矮榻上的男人,她尽量让他看起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,随后快速地跑向了门边,手刚摸到门时,她想起了什么,又生生停下了脚步,收回了正要开门的手,转身跑向了窗户。
她很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。
只是,她似乎低估了窗户的高度,落地时右脚扭了一下,不过她没停留,忍着剧痛快速地离开。
有微风从她来不及回头关上的窗户吹入,将屋内那暧昧的男女之欢的气味,吹了个干干净净。
微风也吹到了床榻上那张俊美苍白的脸上。
只见那鸦羽般浓亮的眼睫,似乎轻轻地动了一下。
片刻,两名长随开门进来了:“爷,卧房重新归置好了,这就送您回去。”
榻上的男子似一动不动,但那鸦羽般的眼睫,似乎又微不可见地动了那么一小下。
不过,无人发现。
5
花园里,舒昭桐终于到了竹林边的凉亭里。
她跑不动了,右脚踝痛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