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述:我把第一次献给了老男人,多年后我心痛得快要落泪(3)

2020-12-09 16:38
 

小舒带点感恩,也在父亲的劝说下带了点迂回,她准备拎点礼物上门去问。  

买什么好呢,买贵了他们没钱,买便宜了显磕碜。小舒有一双巧手,特别会织毛衣。不管多复杂的花,她看一眼就会。  

于是她去街上称了两斤毛线,给江厂长和他老婆各织了一件毛衣。  

进了江厂长的家门,做贼一样。这还真不是她的风格,她的风格是单刀直入。其实这个时候她已经有点恶心自己了,觉得自己为了一份工作、一个好工种,为了父亲遗留的问题,终于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。所以她站在那儿,一时间无措起来。  

江厂长说:“进来坐呀!”  

“我就站着。”声音很小。  

“站着干嘛,你是客人,来来来。”他过来,把一只手放在小舒背后,用手臂赶着她往沙发边走。  

沙发上搭了沙发巾,电话上也有,电视上也有,是那种镂空花纹的布,看上去很高级。她怕把沙发巾坐皱了,还是没坐。  

她把两件衣服掏出来给他,然后站在跟前,像一个等待家长在成绩单上签字的小孩。  

江厂长说:“毛衣呀,两件呀。”  

小舒说:“给您妻子一件。”  

江厂长说:“我老婆前几年就走了。”  

“走了?”  

“嗯,过世了。”  

“过世了?”  

“车祸。你这丫头手艺不错啊,我女儿在市里念初中,个头已经跟她妈一般高,这件倒是可以给她穿。”他忽然转过头来:“你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几岁吧?你哪一年的?”  

“76年的。”  

“哦,我女儿82年的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把她往身边拉了拉,小舒一点心理准备没有,被他一拉,竟撞到他胸膛上。  

正准备躲闪,他又长辈般拿手在她头顶上比了一下身高,然后手掌横在脖子上说:“瞧,你也打起我这儿,跟我女儿一般高。”  

小舒的心怦怦乱跳,她没经历过男女情事,不知道这算不算过分。她提了一口气准备说工作的事,江厂长先说了,说先安排的都是不太好的岗位,办公室还有个缺,需要有文化的人,不知小舒写材料怎么样?  

小舒没写过材料,但觉得这有什么难,谁是生下来就会写材料的?  

江厂长又说,怕她写不好材料,因为她太有个性,写材料有写材料的那套措辞,要圆。  

小舒正准备说自己可以学,才提起一口气又被江厂长打断,他说不过今天看来她并不是只会尖的一个人,这不吗,两套毛衣,多贴心,不比骂人家祖宗暖和吗?  

就这样小舒一次次准备说话又一次次被他压下去,几个回合后她完全迷糊了,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用意,干脆不再说话。  

江厂长把手放在她肩膀上:“小舒啊,这个事儿,还得等,得看你表现。”  

小舒心想,你不让我去上班怎么看我表现。  

很快她从他的目光里顿悟了,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直不拿下来,他的颧骨是正人君子,唇角的笑意却十分轻佻;他的眼神和她的眼神碰撞后,彼此都不避人,先是刀光剑影,后是探寻纠缠。  

小舒心底冷笑了。  

你看这个男人,连一句喜欢都不肯说,他高高在上,仿佛摸了她的肩膀就是无限恩赐。不就是交易吗,不就是龌龊吗,不就是以权谋私吗。  

她在那几分钟里迅速想了一下,自己生下来就在苦里打滚,父亲要工作,把她扔在家里,不会走路时她睡在自己的屎尿里,会走路时被拴着;上学被人嘲笑没娘,来例假都不知道怎么办;工作了,父亲受欺负,一个大男人不敢去斗争,又是她脸都不要地给他出头,给这个家出头。想来想去自己是珍贵的吗?这两个字太陌生了。  

接着她马上开始盘算,自己的要求有点多,她得先问问清楚。毕竟她不是一个办了那种事还会给他奉献谄媚的人。她做生意,要一杆子撂倒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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