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美颜:民国傲骨风流女子, 睡3千个男人的她一生到底有多悲凉?(4)

2020-04-21 15:06

        
  余美颜来到了美国的旧金山,竟然偶遇了在此做生意的前夫谭祖香。

  其实,余美颜被谭家退婚后,谭祖香对她是有愧的,虽然人在美国,却一直在找人打听余美颜的境况,自然也知道她那些情色经历,最后彻底绝望了。

  所以,重新见到发妻,他只想早日解脱,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余美颜复合的请求。随着最后一丝希望化为泡影,两个人分手后,余美颜非常痛苦。

  从美国旧金山回到广州后,她更加放荡,就像一具行尸走肉。逐渐的,她开始厌倦这个世界,甚至想到了自杀。

  可是,总不能就这样离开,一定要留下点什么。于是,她开始写日记,日记的内容便是自己的情感生活。

  她给这本书取名叫《摩登情书》(也叫浪漫情书),其中详细描写了她和各色男人们的情感纠葛,甚至还有性生活感受等。
         

  这下,余美颜更加有名了。随之而来的侮辱和贬低,也愈演愈烈。

  1927年,余美颜决定出家。可皈依佛门还没多久,重获自由的"官二代"找到了她,想和她重续旧梦。

  历尽千帆后的余美颜,不再抱有“官二代”还能娶她的幻梦,她知道两个人不可能结婚了。

  可是,单纯的"官二代"却是执着地爱着她,一次次找来,苦苦相求。她只能一次次拒绝。

  内心十分苦涩,遍体鳞伤的她,当然知道“官二代”的爱是多么可贵和纯粹,可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,加上后来又经历了这么多男人,他们的结局只能是错过。

  余美颜于17岁写下的:情欲的迸发,犹如银壶炸裂,加之于相互的好感,即是“爱情”。

  (如今再读,分外讽刺)

  在我看来,余美颜的悲观是对的,官二代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,成年人了,谈个恋爱都是全家出动,可见没经历过太多的人间风波。

  现在他对余美颜一头热,更多的是因为得不到,是被强行拆散的不甘心,或许还有新鲜和真爱的成分在。

  可是,如若他真的和“臭名昭着”的余美颜在一起,脱离家庭后,首当其冲的经济问题该如何解决?

  难道依旧让余美颜在和其他男人的推杯换盏中挣来吗?

  以官二代的寻常收入,又能否支付得起,大手大脚,富商都难以承担的余美颜呢?

  毫不夸张地说,如果余美颜与他和好,后半生依旧是悲剧。

  吃惯大鱼大肉的人,如何咽得下清粥小菜?

  余美颜深谙这一点,但感情不是算盘珠子,拨到哪里动到哪里,她的内心依旧是苦涩的。

  寺庙里的老尼姑觉得她尘缘未了,凡心不死,再加上其他信徒,总是跑到庙里哭诉,甚至威胁,说余美颜有辱佛门圣地。还有一些想和余美颜睡觉的男人,也找到这里对她死缠烂打。
        

     几个月后,寺庙主持将余美颜赶出了佛门。

  她向自由妥协了,她不要自由了。可是,已经来不及了。

  她终于明白自己苦苦追求的“自由”是错的,是一个可笑的笑话。

  1928年4月,余美颜只身前往上海,却在轮渡开往香港的一个邮轮上,结束了自己千疮百孔的人生,以及她渴望的自由。

  据说,余美颜在跳海前,时哭时笑、精神错乱,整个人的举止都相当怪异。过了不久,她突然大声地对身边人说"既无人生乐趣,不如逃离这个污浊世界,在此黑暗社会偷生,毫无生趣,非寻死不可。"

  随后,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本子,并在上面写了这么一句话:希望来生能重新当一个好女人。

  随后便一跃跳入海中。

  后来人们找到了她的遗书,书中写满的,全是悔恨,还有她对于自由的向往。

  她还留下了“告妇女界同胞”的公开信,其中说道:

  “少识之无,误解自由,竟堕落而任性妄为。在此污浊万恶之社会,浮沉十载有奇,虽阅人甚多,终未能结陈朱之好。”

  不禁让人叹惋。直到死前,她渴望自由的同时,依然在遗憾,用尽一生,都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。

  对余美颜的遭遇,沪上媒体基本持悲叹的态度,纷纷在报纸上发表对她的哀悼。

  真正掀起奇女子余美颜故事高潮的,不是报道,不是演戏,而是后来以她为主角的电影。主事者和表演者,正是此前与余美颜关系很好,被并称为“四大金刚”之一的广东籍影星杨耐梅。

  除了私交甚好,杨耐梅筹拍电影的动机,也有惺惺相惜的成分。

  杨耐梅同样是富家的独生女,性情独立豪放,后来也与家庭绝裂,独自“闯荡江湖”。所以,杨耐梅在荧幕上,虽然演的是余美颜的故事,但几乎是本色出演,煽动力极强。

  电影《奇女子》的拍摄,使得舆论对余美颜的评价,越发正面。
        

  从传统意义而言,余美颜一定不是一个“好女人”。我对她虽无半点嫌恶之心,但也觉得很多吹嘘是言过其实了。

  余美颜到死,或许才想明白自己到底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,或许到死也依旧没想明白,所以丧失神智,风言风语。

  一个人对时代、对社会、对传统的反抗,其精神是伟大的,值得歌颂的。可落实到行为,必须有个边界,有一定的尺度。

  同样作为民国时期,更是全中国第一个画裸女的女画家潘玉良,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和尊敬。

  她的身世比余美颜悲惨得多,甚至还做过雏妓。潘玉良在利用艺术,作为她对两性解放的呐喊,在当时也不为人所容,但终究没超过道德的底线。

  余美颜很多的放浪形骸,在我看来都大可不必,又莫名其妙。赤身裸体地躺在酒店门口和人聊天,即使在21世纪的中国,都会被警察强制带走吧。

  被那么多人批判的传统年代,其中正处五四运动后,思想自由的高潮,无意中已经很宽容她了。

  可以说,余美颜沦落如此,是家庭与时代的合谋。

  但更本质的原因,还是在于她内心对金钱的渴望。得不到爱情后,她转而寻求金钱,一次次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,反而让自己的爱情变得支离破碎。

  她人生三段的感情悲剧,被富商抛弃,和官二代被人拆散,前夫拒绝她的求和,说到底,哪个不是她自己“作”出来的呢?

  在她最后的绝命书上,余美颜把“背夫”“背父”当做自己的“罪大恶极”,但事已至此,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。

  也只能,“终失人生乐趣,留此残生亦无所用,决然立意毕命,离此污浊世界,还我清净本来。”

 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,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,就不再会有退路。挑衅是一种前进的方式,可超过界限,只有决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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